无奈的情缘83新疆女孩黎京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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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回新疆女孩黎京新

刘景春挂上电话,点了一碗馄饨,一屉小笼包,吃完之后走出来,街上摊贩走的差不多了。

快走到自己车前时,他发现车旁有个地摊上,放着一个方桌面,上面是一捆桌腿、牙板等木材,他心里一动,过去翻看后得出结论:这是一个老酸枝木八仙桌,俗称“老红木”,被拆散了。老家具都是榫卯结构,被拆散很正常,因为很好组装,就是别丢东西。摊主是老农模样的外地人,正在往自行车上捆东西。

“这是你的?”他指着散装的桌子问。

“嗯,我的。”

“缺东西么?”

“就是缺钱。”

他觉得好笑,说:“行,老家伙说话还挺嘎咕,够幽默。”

老农嘿嘿一笑,转过身子,接过刘景春递给的烟点上,说:“这也快散市了,老板我也看你是个敞亮人,完整无缺,如果你要,块拿走。”

刘景春心中暗喜,因为他看了这个桌子,木质全部是老红木,包浆醇厚,至少是民国制品,仿明式,特点是简约灵秀,俗名“八仙桌”,过去小康以上人家才能有。正常情况下,这个品相和材质,应当要价,砍一半还卖呢。不过他没动声色,说:“这不是大户家的,一点雕花没有,太不讲究了,可没人要。”

“漫天要价,就地还钱,嫌贵你说价,挺老沉我就不往回拉了。”

“元吧。”

“不出村我就卖了,你要诚心要,咱们一口价,元。”

刘景春摇头,说不值,做出要走的架势,说:“我也不是为了卖,不过是买了当个饭桌,我有老椅子,和这个桌子能配套。”

老农伸出五指:“,不能再少,不行我就装车。”

“好了,就,你给我捆好了,装我那车后备箱。”

八仙桌交割完毕,刘景春一瞥眼,看见在地摊边不远处,有个衣着时尚的女孩,在路边低头坐着,面前铺着一块毛巾,上面摆着一个长条形、不大的红色锦盒,好像装的是手表。他过去面对女孩蹲下,拿起了表盒。女孩抬起头看他,由于戴着口罩、墨镜,他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
他打开锦盒,是一块簇新的女士手表,金色的表壳表带,表的玻璃壳里面,只有指针没有表盘,能看见转动的各种机械零件。他懂手表,看出表的牌子是“劳力士”。

“这表咋着?卖呀?”

“当然卖了,不卖摆着干嘛?”女孩说话挺冲。

他看表盒底部有发票,打开一看是大商场开出的,标明表的价格1.8万元,购买日期不到一年。

“卖多少钱?”

“给多少钱?”

他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下,没看出手表有假的迹象,说:“元吧。”

“先生,请把我的表放下走开,不要遮住我的阳光。”

刘景春听完想笑,说你这表叫“第欧根尼”吧?

女孩不解,问什么意思?

刘景春看摊闲着没事,就经常看他卖的那些书,他脑子好,对于一些有趣的掌故,通常能记得很清楚。刚才女孩说“不要遮住我的阳光”,就是希腊哲学家“第欧根尼”的一段著名故事:

希腊哲学家第欧根尼经常睡在一只瓦缸里,有一天亚历山大皇帝走去看他,以皇帝的惯用的口吻问他,“你对我有什么请求吗?”这位玩世不恭的哲人翻了翻白眼,答道:“我请求你走开一点,不要遮住我的阳光。”

刘景春把故事说了一遍,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,说那我不知道,就是我男朋友爱说这句话。

就这个故事,把俩人之间距离一下拉近了好多。

“这么好的表你为什么要卖啊?”刘景春问。

“大叔,你真想知道么?”

“嗯,因为我要买这块表。”

“这样吧,你先去给我买根油条吧,把老娘饿坏了。”

“那叫干嘛啊?拿起手表,跟我进去吃。”

进了旁边的一个餐馆,刘景春给她也点了馄饨、包子。女孩看了真是饿了,不一会儿就吃干净了。他问还吃么?她摇头说不用,然后问:“有烟么?”

他抽出一根烟,给她点上。她吸了一口烟,把自己的事对他说了。

她是新疆人,家在克拉玛依,汉族,名叫黎京新,父亲是本市人,是当年支边到新疆的知青。她在新疆中学毕业后,来到本市打工,原住爷爷奶奶家,不招叔叔姑姑待见,后来找了个男朋友,就出来与他同居,再也没回过爷爷奶奶家。

她的男朋友是房地产中介,她是找他租房子认识的。同居后一直对她不错,还送给她这块手表,但她一天没戴过。

就在前两天,突然有警察来他上班的店面,把他带回老家去了。据说他是在老家与别人一起,帮别人用假房契、假担保,骗取了银行贷款。本来这种事在乡村不新鲜,偏偏贷款人患癌症死亡,银行核实才发现虚假,于是报了警。

男朋友被抓后,他弟弟来找她,说是需要钱去捞他哥哥,她一着急,把所有钱都给了男朋友的弟弟,但听说人捞不出来,很快就要判刑。

“那钱白花了?”

“还钱呢,我俩照的结婚照交了定金,到现在都没钱去取,原来准备下月就回老家,摆酒席结婚。现在连饭钱都没了,只能把这手表给卖了,这是目前在她身上,唯一值钱的东西了。”

刘景春听完直嘬牙花子,心说现在这孩子真胆大,啥事都敢干。他端详了一下这女孩,白皮肤,鼓脸盘,大眼睛,双眼皮,有点像那个女演员蔡明,调侃道:我看你怎么像蔡明啊?

“对,都管我叫小蔡明,这次可真菜了。”

“你以前干什么?”

“啥都干,瞎干。”

“陪酒员,胃喝坏了就不去了。”

“你这表想卖多少钱?”

“昨天典当行还给块呢,怎么也不能比这个低吧?”

“我给你吧,不过有个条件,你明天后天帮我看两天摊,一天元,加上元的饭钱,我一共给你2元。”

“看摊?卖什么啊?就是卖书,磁带光盘什么的,我要出差两天。”

女孩一听很高兴,说:“卖书行,我就爱看书,还会写书,不过是写情书,大叔以后你要写情书就找我,保证没问题。”

刘景春没搭理她,数了2元给她。她接过钱高兴的说:“大叔你知道我为啥对你说这么多么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看你有点像我爸爸,干脆这样得了,以后我就管你叫干爹吧,行么?”

刘景春:“随便。”

晚上,宋华翻箱倒柜找东西,李国丰问她找什么?她说有一个黑色公文包。他从另一个箱子里面,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黑皮包,问:“是这个么?”宋华说是。

她对李国丰说,明天晚上有应酬,就不回来住了。在干休所办公室里,她有张床,有时晚了,她常住在那里。

(待续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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